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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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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靖寒萬萬沒想到,他竟然會對關盼盼有這麽深的眷戀,一早醒來,他就看不到她圓圓的身影,這讓他十分惶恐,他想要趕緊看到她。可是,當他來到月餅鋪門口時,卻沒發現她的蹤影。

而每個看到他的人,都非常親切的向他打招呼,無視於他臉上那冷若冰霜的表情。

他忍不住感到好笑,原來這裏的人都把他的冷漠視若無睹,就像那充滿活力的小月餅一樣。

她總是無視於他的冷漠,沖著他嘰嘰喳喳個不停,逕自笑得像個小傻瓜似的,但這樣的她,卻不知怎麽的,深深打動了他的心,讓他再也無法舍下。

當這裏的下人,告訴他關盼盼正在竈房裏忙著時,他趕忙來到熱鬧嘈雜又燥熱不堪的竈房,只見那一臉笑意的餅,正忙得團團轉,那張圓臉在熱氣之中,被染成了紅通通的可愛模樣,讓他的體內又是一陣騷動。

雷靖寒緊握拳頭,等待那股欲望平覆。這小月餅真的愈來愈能挑起他的情欲,她對他的影響大到令他無法等閑視之的地步,他的目光緊緊攫住她的身影,視線跟隨著她而移動……

關盼盼嬌小的號子在兩、三位師傅之間來回穿梭、談笑。她的嘴巴從沒停 過,不斷的試吃各式新出爐的月餅。她的臉上盡是滿足的神色,眼裏閃著晶亮的光彩,她真的很喜歡這試吃的工作。身為老板娘,她每天一早都會來到竈房看看做月餅的進度與情況,以達到最好的品質,而每天固定的試吃是她的最愛,也許是因為這樣,她才會吃出一張月餅臉!可是,她一點都不在乎,因為只要有她最愛的月餅就夠了!

關盼盼忙得滿頭大汗,她兀自陶醉在月餅的美好滋味裏,心想著待會兒忙完之後,要到後山那處涼池好好的泡泡澡。

雖然中秋佳節已經快要到了,但天氣還是熱得要命、暑氣逼人,在秋老虎發威之後,是別妄想會要有涼爽的天氣了。

當地這麽想時,突然感到背後有一道灼熱的目光,正在凝視著她。她猛然回頭,恰好碰上雷靖寒專註深情的眼神,一雙深沈的眸子惹得她心裏小鹿亂撞。

然後,她對他綻開熱情如火的笑靨,還對他招招手。見他不願意過來,於是她連忙拿了兩個月餅,走他的面前去,"靖,你來找我?"她笑得真誠而毫無心機的模樣,令他很想將擁她入懷中,他只是垂下頭,讓自己的視線暫時不要觸及她,因為唯有如此才不會有那麽強烈的沖動。

突地,雷靖寒聞到一陣月餅的香味,他忍不住微蹙濃眉,"你這麽早就在吃這東西?"

"是啊!"盼盼開心的點頭,仿若獻寶般的將手上的月餅捧到他面前,向他熱情的推銷:"你看,這是我們家不外傳的秘方喔,這可是我爹爹在他師父門下,辛苦所習得的真本事呢!"

"關盼盼,這不是重點,好不好?"

為什麽和這個小月餅說話,總是像在兜圈子?難道她就不能機伶點?老是這樣裝傻,她不嫌累嗎?

"喔!"她忍不住朝他吐了吐舌頭。她再次將月餅全往他面前送,大方的對他說:"我明白了,原來你是想要吃月餅啊?沒問題,這兩個都送給你吃,雖然我很愛吃月餅,但我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,反正還多得很。"

她二話不說的將月餅塞到他手上,不等他有任何的反應,就迅速的轉身,想要再去多拿幾個月餅來吃。誰知,雷靖寒卻突然伸手拉住她。

"小月餅,你給我等一等,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麽愛吃月餅嗎?現在的時辰還那麽早,你就吃那麽多月餅,難怪會有一張月餅臉,真是其來有自。"他一邊諷說,一邊還不安分的摸上她的月餅臉。

關盼盼對他的話十分不以為然。既然嫌她有張月餅臉,那為何還摸上她的臉頰?真是心口不一的家夥!

她微慍的瞪爺他,忽地憶起自己一心想給人的好印象,因此朝他露出一個甜絲絲的笑容,每當她笑得愈甜時,那就代表她心裏不悅的情緒愈是高漲!

"所以人家才會給我取這月餅姑娘的封號嘛,如果你這麽嫌棄我,那你就不要摸我的月餅臉。"她笑著說道,突然伸出一只手迅速撥開他那只不安分的手,另一只手則是搶回他手上的月餅,對他道:"也不要吃我的月餅。"

她的動作一氣呵成,在他尚未有所反應時,她就已輕巧的走過他身邊,往門外走去。

雷靖寒對她的舉動,先是微楞一下,然後嘴角不自覺地漾起一抹罕見的笑意,尾隨她的身後而去。

※※※

關盼盼知道雷靖寒正跟著自己身後,但她暫時不想理睬他。

這個可惡的男人,真是讓她氣死了!她從來沒這麽生氣過,他竟然敢嫌棄她?哼!

她一邊忿忿的想著,一邊狠狠的咬了月餅一口,似乎在拿它洩憤似的。她長得這麽可愛,他不懂得欣賞也就算了,竟然還敢如此的挖苦她?太過分了!

她這張圓圓的臉,可是百年難得一見,如此的家夥,既然不喜歡她,幹嘛還跟著她?真當她那麽好欺負!關盼盼在心底不斷的咒罵雷靖寒,可她愈想就愈難過,她無法不在意他,她真的很喜歡、很喜歡他,這該怎麽辦啊?

關盼盼想著、想著,她忍不住擰起眉頭來,而後像是驚覺自己在做什麽似的,大喊一聲。

雷靖寒為此嚇了一跳,連忙來到她身旁,關心浮上他的眼眸,著急也悄悄的爬上他的臉龐,他的心全都放在她的身上。"怎麽了?你在叫什麽?沒事吧?"

他高大的身軀突然擋在關盼盼面前,俊俏的臉龐也逼近她的圓臉,但在看到她呆楞的看著月餅時,也登時臉色大變,因為可能又在惋惜她的月餅了!

"哇……"關盼盼瞪著月餅,露出一副無法置信表情,大驚小怪的叫道:"怎麽會這樣?我明明每次會以十分開心又尊敬的態度在吃月餅,怎麽我今天會用這麽憤恨的態度在吃它?"

她慌亂的在原地打轉,看著月餅已被她吃得剩下一小口,她真的很難過,似乎無法接受她竟然會對她心愛的月餅做出這種事來。

對她而言,這世上除了她的親人外,月餅就是她的心頭肉,每次她都會用欣喜又尊敬的心態對待她心愛的月餅,就算要吃它,也會用這種心情來吃,享受它在嘴裏融化的感覺,可是……

倏地,她擡眼瞪向眼前的罪魁禍首。

就是他!是他害她變成這樣的。

在不知不覺中,他已經取代她心目中最重要、最寶貝的月餅。

嗚……她明明很氣這個男人的,可是……她怎麽會?簡直是青天霹靂!

她真的愛上他了!?

關盼盼將最後一口月餅塞進嘴裏後,伸出那雙圓胖的小手捧起他面無表情的臉龐,想要知道為什麽他的魅力能抵得過她從小珍愛的月餅?

雷靖寒沈住氣,看著眼前這個月餅姑娘將他的臉轉來轉去的,好像將他當成一件東西般的審視,他直覺地認為她已經瘋了,因為她一下子氣得扭頭走人,一下子又突然停下來大喊大叫,接著又做出這種怪異的舉動。

他不知自己為何要容忍她?就因為她這張圓圓的笑臉,已經刻在他的腦海裏了嗎?

"你到底在做什麽?"

看他沒有阻止她的舉動,關盼盼反而笑開來了。因為,一旦她明白自己對雷靖寒的感情後,她反而知道該怎麽做。

況且,她原本就屬意他來做她的如意郎君,不是嗎?那愛上自己的夫君,本來就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,這種事還有什麽好震驚的?自己可能是突然發覺他的地位竟然遠超過月餅,令她一時無法適應罷了。

既然現在知道這種情形,那……她就玩玩他吧,誰教他要說出那種嫌棄的話來氣她!

"沒有啊!人家是看你長得這麽俊俏非凡,所以盼盼一定要好好的、仔細的觀賞一番。"

"是嗎?"他懷疑的輕哼,"若真如你所說的,那你現在的手又是在做什麽?"

這小月餅還當真以為他不知道她在做什麽嗎?

一雙肥嫩嫩的小手不懷好意的對他的臉又捏又揉的,好似將他當成她的玩物般。

"你這樣欺負我,很樂吧?"

關盼盼一時玩得太投入,放下戒心,對著他猛點頭,開心的道:"是啊!真好玩,我終於找到和做月餅一樣有趣……呃……"

她突然驚覺不對,連忙捂住口,偷覷他的表情,看到他咬牙切齒的模樣,趕緊裝傻。

"其實……我沒有那個意思啦!"她一邊澄清,一邊停下手邊的動作她輕拍他的臉頰,並對他呵呵的笑道:

"我……我只是突然覺得,你真的愈看愈有魅力,盼盼有你這樣的相公,真是三生有幸。"

"相公!?"

既然她先提到這個話題,他就要好好地與她談談這個問題。

雷靖寒瞇起眼來,他正經嚴肅的樣子,讓關盼盼不提高警覺。

"怎麽?"她先聲奪人的說:"你把我吃乾抹凈之後,就想要賴帳?"

她才一說完;身子被雷靖寒給摟到懷裏,雙眼直勾勾地對上他噴火的眸子。

"你這女人,我真想打你一頓屁股,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人,還敢獻身給我,現在才來抱怨,不嫌太遲嗎?"他忿忿地說道。

被她激起的怒氣,一直無法平覆,表面上是在教訓她,實際上卻對於她的想法耿耿於懷。

他十分在意她的想法,很想要知道她對自己有什麽看法,所以,當她質疑他不想對她負責任時,他真的氣極了,?難道在她心底,他真是這麽卑劣的小人?

"可是……"在他兇巴巴的質問下,關盼盼故作無辜的說:"人家就想你若真是個男人,就會負起責任的!"她還伸手在他胸口摸呀摸的,似乎試圖想要平覆他的怒火。

她的話竟神奇的平息了他的怒火,可她的手卻又挑起他的欲火,讓他恨不得現在就將她給一口吞下肚。

雷靖寒心情覆雜的瞅著她看,心想她都已是他的人,若是不娶她,就會壞了她的名節,讓她在別人面前擡不起頭來,會被眾人指指點點的。

一想到這裏,他就十分心疼。想要好好憐惜她的念頭,讓他的心翻勝了起來,如此強烈的情感朝他襲來,讓他不禁緊擁她的身子,想要與她共度一生的念頭也在此時升起。

可是,想到他目前的處境以及他的家世背景,他的眼神又為之一黯,心底的情感再度被無奈與苦澀給籠罩住,臉色變得陰沈,語氣也跟著冷硬起來:"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樣的男人?我又來自哪裏?你這樣傻傻的認定我,若是跟錯了人,可是會斷送一生的幸福!"

關盼盼偷偷的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,她對自己識人的眼光,可是十分的有自信。

當她第一眼看到他時,她就知道他會是個好男人,絕對能給她最實在的依靠,這是她的直覺!

他眼神雖然總是冷冷的,但沈穩又不飄忽,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正氣,讓她再怎麽看,都不會覺得他是個壞人。

思至此,她對他綻開一抹開懷的笑靨,伸手拍打他的胸口朗聲說道:"我對你有信心,就算真的傻傻的跟錯了你,我也只能認栽啦!"

"你!"

這小月餅總是在眾人面前裝出一副親切可人的模樣,看起來似乎十分好欺負,實際上,她卻用這層方便來達到自己的目的,讓人在無形中心甘情願的為她付出,輕易的認定她善良可欺。

一開始,他也被她給騙了,但在她言行舉止之間所散發出純真與真誠,那不做作的坦然,令他起疑。

因為與關盼盼離得這麽近,讓他又再次發現她眼底迅速閃過的狡黠。他實在不懂為何她要一再裝傻?這麽做是為了什麽?

如此純真、聰慧的她,令他深深的著迷。他曾仔細註意過,她身為月餅鋪的老板娘,並非只是保守的經營她爹所傳下來的事業而已,她十分盡心的運用她的手腕與頭腦來讓生意更好。或許要她一個姑娘家挑起如此的重責大任,是難為她了,因此她才會以端莊的形象示人,好來保護自己。

"我什麽我?"她睨了他一眼,伸手撫上了他的眉,試圖撫平它,"別老是皺著眉頭,這樣會有醜醜的皺紋。"

皺紋?

他不以為然的瞅著她。他是個大男人,又不是姑娘家,哪管這麽多?

"你別想我轉移話題,我們現在可是在講你的終身大事。"又在裝傻?她真當他是個遲鈍的蠢蛋嗎?他只是見她如此樂此不疲的玩著這些把戲,不願拆穿罷了。

其實,他很渴望接近她的人、她的心,想要了解她心靈深處的秘密,在他的面前,他只希望她做自己,做一個真正快樂的關盼盼、小月餅。

"哎呀!"聽到他這麽說,關盼盼連忙揮了揮手,瀟灑的說道:"這有什麽好說的,你就直接把我迎娶回家就好了!"

聞言,雷靖寒只是定定的望著她,表情沈重的不發一語。

他的反應讓關盼盼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,但她仍扯出一個自認為燦爛的笑容。

她對他輕哼了聲,"看你這個樣子,一定嫌棄人家有張可愛又圓圓的月餅臉!你不想娶就算了,那……盼盼就委屈點,把你娶過門好了。"

她一說完後,也不管雷靖寒瞠目結舌的模樣,便輕巧地掙脫他的懷抱,逕自往前走去。

一身汗涔涔的,她打算去沖個涼,才不想管他呢!反正她就是賴定他,就算他嫌棄她又怎麽樣?既然和她有了肌膚之親,他就一定要負責,誰教他讓她給愛上了。

關盼盼一邊哼著小曲兒,一邊往前走,全然不顧還楞在原地的雷靖寒。

他沒跟來也好,她才可以悠閑的沐浴一番,還她一身的清爽。

雷靖寒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身影,這才從她大膽的言辭回過神來。

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小月餅,常說些話來驚嚇他。想要他"嫁"給她?她慢慢等吧!

他運起內力,尾隨她而去。沿路上有高大的樹木,遮去不少陽光,涼爽的微風徐徐吹來,消去了他身上不少的暑氣,心情也跟著好起來。

只見一排扶疏的樹木後面竟有一道銀白色的瀑布。水勢湍急的奔流直下,看起來十分壯觀。一陣涼意襲來,沁人心脾……

雷靖寒看著關盼盼往那裏疾走,他就隱約知道她想要做什麽。只是這裏人跡罕至,若是有個萬一,那可不得了。他真氣關盼吩的膽大妄為,正想上前阻止她時,卻在看到她走人瀑布旁邊的小水池後,停住腳步。

※※※

關盼盼走到涼池之後,她彎下身子脫掉鞋襪,並將衣裳褪除,只留下一件單薄的褻衣,她小心翼翼的走進水池,開始享受池水的冰涼,她不禁仰起頭來,嘆了聲:"好舒服!"

接著她開始拍打水面,引起一陣水花,銀鈴般的笑聲也隨之揚起。她埋怨的說道:"臭喜兒,這幾天也不知道野到哪裏去了?說要出門辦點私事,但現在都還沒回來,害我連個玩伴都沒有。她有本事就別回來,要不然我就要她好看!"

哼!這喜兒從小到大都是和她一塊的,她能有什麽私事要辦啊?真當她裝傻久了,就真變傻啦?

就在她咕噥其詞的同時,雷靖寒被她那猶如出水芙蓉般的美麗給震懾住了。

關盼盼坐在水中,隨意的撥弄池水。

在暖暖陽光的照拂下,透明的水珠在她身上泛起一層銀白色的水光,那裸露在水面上的白皙雙肩及若隱若現的渾圓酥胸,更是引人遐思。

雷靖寒忍不住倒抽了口氣,關盼盼如此自在的神情,揉和著一種撩人的性感,讓他心癢難耐,恨不得能即刻擁有她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,心想有何不可呢?於是他將衣衫全數褪盡,悄然地步入池裏,靠近她身邊。在她叨念不休時,將她的話全都聽了進去。

他由她的身後一把擁住她,對她輕聲說道:"你若真的那麽想要有個玩伴,那就讓我來陪你吧!"

這個動作讓他赤裸的胸膛緊貼著她滑嫩的美背,如此貼近的距離,讓他們的呼吸同時都變得粗重了起來。

"礙…你想嚇死我啊?"

他這麽無聲無息的出現,若非她膽子夠大,否則豈不是被他給嚇死!

"我哪裏舍得嚇死你?"

他撩起她的長發,露出她白玉般的頸項,灼熱的唇迫不及待的印上她的肌膚。她陡地一顫,轉過頭來,耳垂恰好碰觸到他的唇,立即被他含住,輕輕的啃嚙著,她忍不住發出申吟。

他的熱情令她十分困惑,他怎麽會變得如此溫柔深情?這般疼惜她的模樣,她還是第一次見到,真是令她又驚又喜。

他的親吻與愛撫,讓她來不及繼續細想,隨即便被他卷入情欲的漩渦裏……

他將她轉身抱在胸前,使兩人面對面的緊緊密合。

他的挑逗與撩撥,將關盼盼帶到銷魂的境界,她狂熱地攀附著他的身軀,希望他能再做些什麽,讓她別再承受這種折磨人的甜蜜。

當她敏感柔軟的身子,在他的唇舌交攻之下,到達興奮的邊緣而癱軟時,雷靖寒緊擁著她的身子,灼熱的唇再度回到她柔軟的芳唇,與她共飲歡愛的滋味……

雷靖寒忘我的愛著她、占有她,讓她屬於他……來表達心靈上的渴愛。

當他感覺到她的歡愉時,他忽地將她翻過身子,讓她迷人的玉背,竅全展露在他的眼前,禁不起這樣的誘惑,他低下頭吻著她,並深深的占有了她……

悉數爆發開來……

※※※

過了許久,等到他們的呼吸平覆之後,雷靖寒將關盼盼抱到自己的身前,一只手讓她枕著,另一只手則溫柔的撫觸她柔嫩的圓頰。"有問題?"

"你為什麽變了?"

"不喜歡?"

"不是。只是不懂……"

就算她再怎麽聰慧,也無法完全的洞悉一個男人的思緒,所以對他驟然改變的態度,她還真想不透呢!

"小傻瓜!有什麽好不懂的,既然你都認定我是你的夫君了,我若不改變對你的態度,那你豈不是會難過死了?"他寵溺的以指腹輕壓她小巧的鼻頭。

關盼盼整個人都傻住了,不敢相信雷靖寒竟然會說出這番話?他怎麽會?

"你、你……哎喲!你怎麽可以咬我的手指,很痛耶!"

突然被他咬住手指的疼痛,令關盼盼哀聲的叫痛。

她正想要抽開手指,他忽地對她哄慰說道:"乖喔。來,我看看喔……"他隨即二話不說便將她的手指含入嘴裏,極為忘情的吸吮著。

從手指傳來陣陣的酥麻感,引起她的輕顫。真沒想到,這男人在如此剛強的外表之下,竟然有如此邪佞的一面,難不成這男人和她一樣,都有兩種面貌嗎?

一閃而過的念頭,讓她瞪大了眼。

雷靖寒看出她此刻的思緒,對她意味深長的說:"只有你這小月餅才會有這種表裏不一的性格。"

"嘿嘿……你在說什麽,我怎麽聽不懂?"她笑得十分心虛。

"再裝傻啊你!"

他突然重重的吸吮一下,讓她忍不住驚跳起來,對於他的誘惑,她總是無力抵抗。

"你、你扮豬吃老虎!"她直指他的小人行徑。

"呵呵……"

她的嬌嗔,取悅了雷靖寒,一張冷然的臉龐,因為笑容而變得溫和許多,讓關盼盼望著望著,差點回不了神。

"小月餅,你要用這句子,來形容我們之間的關系,我是沒有意見,不過,我們的角色有必要對換一下,扮豬的,應該是你這個圓圓的小月餅,至於我嘛……則是那只老虎。"

"你……你……"關盼盼快被他臉上的那抹得意氣得說不出話來。這可惡的臭男人,他這是在嫌棄她長得像豬嗎?而且還影射是她這只豬吃了他這只老虎!

關盼盼滿腹的氣憤,讓她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,乾脆頭一偏,冷哼了聲,不想理會他。

"怎麽了?生氣啦?"

"不要碰我,你不是認為我像只豬?那你碰我這只豬幹嘛?哼!"

她還對他之前的嫌棄耿耿於懷,現在他竟然又再犯,真是該死!

"不要這麽說,我才沒那意思,我並不覺得你像,這只是一種比喻。何況,這也是你先提起的,像你這麽可愛,我怎會嫌棄呢?哪一次我不是都吃得很高興、很可口?還想一吃再吃呢!"

他語帶雙關的暧昧,讓關盼盼羞紅了臉。

"你、你不要,哈啾!"

她突然打了個噴嚏,讓雷靖寒驚覺兩人還光著身子呢,連忙抱起她起身著衣。

在他們穿上衣裳之後,突然……雷靖寒敏銳的感覺到有一股危險的氣息向他們襲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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